岸芷汀兰,夏祺冬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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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b:駱知余

輕輕 (all智,團愛)

失眠產物

團愛,智中心,然而不是小甜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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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宮和也最近非常煩躁。

雖然嘗試安慰自己是拍劇累原故,但作為已出道快二十年的資深偶像,良好的心理素質讓他知道,光是上劇並不會導致他每天都在接近抓狂的邊緣遊走。

為了不讓錄影中的自己一直在想些有的沒的,他扭頭看了看身旁的人,那個明明在錄綜藝節目卻安靜得過份的人。說起來,他們幾個最近上劇的上劇,拍戲的拍劇,主持的主持,唯有這個在弟弟們心裡公認是天才的隊長,卻像提早過着退休生活一樣,久久沒有新資源,每天睡滿九個小時,連事務所都默許了他這無為而治的模式。

明明人就在自己身邊,感覺卻輕好像隨時會消失一樣。

久未消散的煩躁,使他美食生死戰中,當主持人提問嵐有什麼不足的時候,衝口而出的說了句"Leader"。
當大野智頂着那人畜無害的臉,委屈得不得了的站在自己面前時,他罕見的整個人都懵了,然而身體裡根深蒂固的綜藝感,使他立刻本能的擺出一貫小惡魔的表情,打個哈哈又蒙混過去,在場的人也只當他開了個效果滿分的玩笑。

可惡,明明一點都不好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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錄影結束後,趁着等雜誌拍攝的空檔,相葉黏着大野說買了新出的甜點要開甜點部例會,大野嚐了幾口露出標準女高中生的表情說超好吃以後,幾件小蛋糕卻全數落進櫻井的口裡。

"小大,你最近是不是有點累?"相葉邊說邊把大野拉到自己的大腿上躺好,半開玩地說,"怎麼皮膚沒有黑,黑眼圈卻深了那麼多?"

在旁邊看報紙的櫻井頓了頓,然後又不着聲色地從新埋首於報紙中。雖然只有一瞬間,但坐在對面的二宮準確地捕捉到那個不尋常的表情。
  

"難道是熬夜畫畫了嗎?我來幫你按摩一下吧,拍志村動物園的時候,專家教了我怎麼幫貓咪按摩..." 

  
"你當我是貓咪嗎?"智貓式炸毛。

"抱歉抱歉,開玩笑了啦!"

  
兩個天然在休息室扭扭抱抱鬧成一團,看起來果然像兩隻小動物一樣,還好工作人員在他們滾到地上前先把他們接去進行拍攝了。

"翔桑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"休息室只剩他們兩個,二宮截停了正要離開的櫻井。

"大叔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們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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遺憾的是,人對於不好的事情,總是特別敏銳。

那些只能乾着煩躁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太久,嵐一直以為最強調的平衡,終於在那一天被打破了。

二宮記得那天天氣特別好,風和日麗得如果讓大野抬頭看一眼,大概會說出"天氣那麼好,真想去釣魚"這樣欠揍的話。

因為要開始籌備演唱會會,大家都在會議室集合,自出道初期以後就不再遲到的大野,和對時間有着過份精準概念的櫻井,卻久久不見人影。

在松本勉強暫定了開場的曲目後,櫻井總算過來了,頂着腫得誇張的臉跟眼睛,比他任何一次水腫都要厲害。

所有的不安都在這天爆發了。
大野在家昏倒過去,送進醫院以後緊急施了手術,卻一直昏迷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。

世界亂糟糟的,他們趕到醫院裡,看着自家軟得像沒脾氣一樣的隊長,滿身冷冰冰的儀器更覺礙眼。大概是不忍看着這樣子的大野,二宮扭頭看着窗外太陽正盛,像是嘲笑他們暴風雨不會再出現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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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所以你今天叫我們出來就是要我們討論四個人的嵐的發展方向嗎?櫻井翔,你會不會理性得過頭了?"

大野生病昏迷的事鬧得沸沸揚揚,混混噩噩過了兩個星期,四個人才被事務所抓了回來,只是卻看到櫻井翔帶着一堆所謂四人版本的編舞資料過來。

潤大爺的形象或多或少只是花男後的人設,雖然是被四個哥哥寵着的末子,但克己的處女座並不容許他任性地隨意吵嚷,只是今天,松本真的有點失控了,"五人成嵐,我們只能是五個人,就憑我是演唱會的監督,我不接受不是五個人的演出,什麼四人版本的編舞都是廢話!"

松本邊說邊把櫻井帶來的公文袋摔在地上,櫻井來不及接住,看着散落一地的稿件有種說不出的心痛。

然而,地上的稿件卻緊緊抓住了每個人眼球,上面精細的繪圖,秀麗的筆跡,分明是出自於那個人的筆下。

"為什麼..."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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櫻井是嵐裡面唯一知道大野生病的人。

他敵不過大野苦苦衰求,只能幫他瞞對風組三人。

生病以後大野的體力大不如前,只能減少工作量讓他多休息,事務所乾脆不讓他接新劇,除了嵐的番組外,基本上也不安排別的工作給他,但這樣還是沒有太大的效果,到後來甚至連solo都叫停了。

為了不讓大家起疑,大野基本上都用出外景做藉口入院接受治療,碰上櫻井不用工作的日子,他一定會去醫院陪大野。

這天做完檢查以為,大野捧着一堆原稿紙在塗塗畫畫。

櫻井一方面喜見他今天精神比較好,進行療程後還有力氣畫畫,但一方面又怕他累壞了,"尼桑今天看起來興致不錯,在畫什麼?"

"剛剛做檢查的時候想到這首歌如果改成四個人跳的話,可以這樣編..." 大野雲淡風輕的說着,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。

"你這是說什麼?是已經決定要丟下我們四個的意思嗎?"

"翔君,我也希望這些東西用不着啊,可是嵐是我最重要的東西,"窗外的風吹了進來,大野沒有上髮膠的頭髮輕輕垂在額上,說起嵐的時候,笑得那麼溫柔,又那麼脆弱。"是我們五個最重要的東西啊。"

"我只編了幾首,如果...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,請你們稍微撐一下,我會盡全力趕回來的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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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只有四個人的嵐,我也辦不到,可是,就當是為了尼桑,我們守着嵐等他回來好不好?"

櫻井的眼睛哭得一片通紅,那雙大野說了幾千篇,最喜歡的那雙又圓又大的眼睛,現在淚眼汪汪的叫人心碎。

一直都沒說話的相葉把剛剛散落一地的手稿小心翼翼的撿起來,緊緊抱在懷裡。"一直以來,小大都在背後守護着我們,從沒有要求過我們什麼,如果這是他想我們去做的話,那我一定會拼命去做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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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輯跟演唱會的籌備結果還是暫緩了,除了個人工作以外以及固定番組以外,事務所就着他們練習一下大野重編那幾首四人版的舞蹈,也不是說有什麼演出,只是以備不時之需。

跟以往一樣,今天四人先去醫院看望大野,然後再回去練舞。

大野頭髮長了,皮膚也白回來了,明明都快四十歲的人,在他們眼裡,卻像逆生長回十八歲的時候,那時候懵懵懂懂說要牽起暴風雨的五個人,好像不過是昨天的事。

醫生說最近大野一切指數都非常穩定,叫他們放心,臨走的時候,二宮拍了拍大野不再那麼鼓的臉頰。

"這一覺睡得有點久喔,大叔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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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蹈室內響起了Troublemaker的音樂,關8曾在節目上說很喜歡這首歌,他們五個人團愛滿滿的樣子太狡猾了。

這首歌沒有太大的改動,一切都很順利,只是在臨結束前,大家又排成一直線時,松本感到二宮搭在自己肩上的手,沉重都快把自己壓得動不了了,回頭一看,只見二宮狠狠低着的頭,早已淚流滿臉。

他知道二宮為什麼哭。

本來大野的站位就在他們中間,演出的時候,末子小惡魔總是惡趣味的不讓他擠進來,在歡快的音樂下勾肩搭背,回頭總能看到自家大哥撒着嬌在後頭苦苦掙扎,可是現在,再也看不這個身影了。

櫻井跟相葉看到末子們舞步停下了,也大概猜到他們的心思,排練沒辦法繼續下去,二宮乾脆蹲了下來,把頭埋在雙腳中間哭得撕心裂肺,他多希望自己從沒有開過把大野擠走這種玩笑。

我們快撐不住了。
所以,快醒過來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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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積起了厚厚的雲,久違的好像終於要下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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